陆淼顿了一下,停止咀嚼动作侧耳倾听起来。
“呜呼”声并不是只是那一下,而是很有规律,差不多二十秒左右就会响起声。
这可不是队里叔伯喊着好玩的。
是打谷场那边扬谷子、扬麦子的时候,每一次木锨高扬起来时,干活的人下意识呼出来的声音。
仿佛呼出声后,风能适当大一点,及时掠走谷粒、麦粒之间的灰尘砂砾一般。
就是起到一个心理作用。
后院挂着衣服,外面太阳大,一上午怎么干了。
要收进来才行,免得招上灰尘白洗了。
把啃了半边的桃子放上床头漆皮爆开的陈旧小桌,陆淼两手撑住床沿,摸索下床。
贺家的鸡是散养的,陆淼进堂屋,那鸡正好蹦跶到桌子上。
不早不晚,“biu”的在桌子上拉了泡屎。
陆淼恶心皱了脸,拿起扫把就干:
“你个死鸡!”
赶走了鸡,桌上的鸡屎她先恶心,半天不敢弄。
走后还是回屋里拿了一张报纸来,撕下一块把鸡屎“铲”出去。
又撕下一块盖在那个地方,寻思等傅璟佑回来,跟傅璟佑,让他收拾去。
陆淼抚着肚子微微挺着后腰,吹着厨房那头吹来的穿堂风去后院收衣服。
她扶着门框费劲巴拉刚迈出门槛一条腿,正要挪动另一条腿,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
“陆淼,你很得意吧。”
家里就陆淼一个。
背后毫无征兆响起声音,惊得陆淼一记哆嗦,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听着声音认出是谁,陆淼又是一惊。
她急着转身,后腰却挨了一记强劲的推搡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