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淼教得认真,暖玉般的白净脸庞洋溢着过去不曾有过的专注神情。
她专注教马甜枣,傅璟佑则在一旁忙着抹盐做腊肉,含笑将她的面部轮廓和身形刻了满眼。
昨天家里杀猪,队里买肉的人基本都是先记的账。
今天陆陆续续有人送钱送票过来。
傅璟佑腾不出手,就需要陆淼起来算账收钱,另外把本子上的名字划掉。
每间隔个五分钟、十分钟就会有人来,陆淼反反复复地起身。
马甜枣见她忙着,就说回去自己记,要有不明白的再过来。
陆淼想着也行。
距离过年的时间越来越近,家家户户的事儿也逐渐多了起来,陆淼就没留马甜枣。
二三百斤的猪,刨除猪下水和自家预留的份量,往外卖了176斤。
有票的和没票的价格不一样,反正最后林林总总算了一笔账,手里捏了一百三十二块八毛八。
先前卖猪仔的钱回来了,这一年半载的辛劳也不算亏。
傅璟佑看着陆淼手里捋得整齐厚厚一沓的毛钱:
“这钱再往里添一点,正好给你买一台缝纫机。”
“你就跟缝纫机过不去了,天天喊打喊杀的就是要买。”
陆淼没好气睨了他一眼,把收上来快要临期的券都理了出来。
傅璟佑摸摸鼻子,笑着不说话。
腊肉需要晾晒,家里虽然才杀了猪,但是这么的肉拎出去也实在打眼得很。
傅璟佑就没在门前捣鼓,去后院临时扎了两个三角支架。
中间横了一根竹竿,把用绳子穿好、抹上盐渍的肉挂上去经风晾晒。
昨天留下的猪板油还没处理。
陆淼在带孩子,傅璟佑就没跟她说,免得她过来油乎乎地弄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