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把他吓到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
江城阑不想和他闹得很僵,干脆软下态度来,想问他要不要自己下来摘果子吃。
可话到嘴边,说出来的却是,“你还吃不吃果子了?”
语气声音生硬,有点像是在训斥。
江城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会说软话。
那人仍旧一言不发,江城阑偏过头,准备再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尴尬的气氛,可一转头便瞧见少年趴在她肩头上睡着了。
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带着天生的微翘,鼻梁高挺,白玉似的皮肤,樱花粉色的薄唇,还有……
江城阑顿时皱起了眉头,这小子竟然流口水了!
她的肩膀上都被晕湿了。
“……”
江城阑发誓自己是在极力的隐忍着,才没把他扔到地上去。
她深呼吸了好几回,这才将心里的那股子怒火压制下去。
砚慕清一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正躺在房间里的卧榻上。
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被他睡着的时候团成了一团,一半被压在身下,一半垂到了地上,总之没有半点儿盖在身上的。
砚慕清睡得迷迷糊糊的,脑子有点不清醒。
他怎么睡在房间里?这会儿不是应该和江城阑在外面采果子吗?
难道是在做梦?
睡的太久了,砚慕清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起身喝水,这才瞧见桌子上两个大布袋。
砚慕清喝了口水,将布袋子拉开,里面满满的都是果子。
“这么多?”砚慕清挠了挠头,看样子不是在做梦。
他跑出门去,问屋外的侍从,“江城阑来过了吗?”
侍从如实回答,“两个时辰前,江姑娘把殿下背回来之后,就离开了。”
砚慕清大惊,“我睡了两个时辰?”
侍从点点头。
砚慕清摸了摸脑袋,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大概是趁他睡着了,就把他送回来了。
不过,他也太能睡了。
原本还想趁今日好好在外面走走看看玩玩的,这可倒好,都浪费在睡觉上了。
他嘀嘀咕咕道:“都怪江城阑,怎么也不叫醒我?”
侍从们纷纷汗颜,心道:殿下您是不知道自己睡觉有多死,被人偷走了都毫无知觉,要叫醒您,那可太难了。
砚慕清失落的进屋了。
坐在桌子旁,吃着布袋里的果子,砚慕清觉得没滋没味儿的。
自己一个人吃果子什么的,太没意思了。
江城阑一年到头都在军营里,除了修行还是修行,砚慕清甚至都和她见不上几次面。
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江城阑会跟着江夫人去娘亲屋里坐坐,他才有机会和江城阑坐在一起说说话。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