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大章谢林待的和氏璧!
“怎么样了?”
洛夕儿看着谷令则的样子,心跳如鼓。
边境之战中,她可是亲眼见到卢悦如何大杀四方的,那么多人,都没能伤到她分毫,若是现在伤了,那对手,又会是什么人啊?
谷令则按着自己的腿,眼中迟疑不定。
腿疼的部位,太奇怪了。
她一按再按,钻心之痛没了,又回到之前,那种隐隐的不舒服,好像筋脉不畅一般。
如果是卢悦波及来的,怎么会是这样?
她使劲揉了揉额,最近的脑子好像也不够使,是她遇到比边境之战更厉害的对手了吗?
一想到这里,谷令则就再也坐不住了。
“喂!你倒是说话呀,别让我着急行不行?”洛夕儿在旁边急得团团转。
“十息!怎么只有十息呢?”谷令则喃喃出口,好像在问自己,也好像是问朋友。
洛夕儿掏了掏耳朵,她根本没听懂她的意思。
“她肯定是在什么特殊的地方,腿受伤了。”
谷令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按着腿,一边努力思索最近自己的异常,“对手……对手应该很厉害,她……很伤脑筋!夕儿,陪我一起去修真联盟,那边不是有传界香吗?我要去问问,那边的人,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家妹妹,不闹事则已,一闹就闹大的。
哪怕没闹大的,只凭边境之战,她一定被所有人关注着,只要这里提供一点点线索,天地门的画扇星君,就可以通过那点蛛丝马迹找到她,然后帮到她。
“……好!我陪你去。”
洛夕儿迟疑了一下下,立马同意,两人几乎同时抬脚,冲出洞府往坊市去,只有那里才有传送阵,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修真联盟。
谷令钊还在东门晃荡,他不敢远离,生怕清冷的八姐要叫他的第一时间,他没过去,让她对谷家再心生某种厌烦。
在她们都名动天下的时候,他当小小的散修,每日为了几块灵石,与妖兽打生打死,那时……他反而更觉踏实。
两位姐姐,相比于卢悦,他其实对谷令则更憷一些。
哪怕他当谷家族长已经很多年,哪怕谷天乐曾一度得到她的认可,可这位姐姐从来没回过谷氏宗家,数次求见,他们也阴差阳错,一面没见到过。
呼啸的遁光急速冲来,谷令钊睁大了眼睛,心下大喜间,忙忙迎上。
“令钊拜见七姐,拜见洛道友。”
谷令则一呆,若不是对方有记忆中熟悉的灵力波动,她差点拂袖,把这个鬓角有些斑白的老头,有多远扔多远。
“我另有急事,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虽然她们的事情是挺急的,可是谷令则这样如逃一般的走路,还是让洛夕儿感觉好笑。
“七姐,七姐,令钊只是说几句话。”
谷令钊只怕她又在避着他,这一避又不知要过多少年,他实在等不了了。
那些年,谷家还有亲父与卢悦闹成那样,他做为旁观者,看得更分明。
这位姐姐在某些方面,被宗门和宗族的责任禁锢住,在无数次的夹缝两难中,选择了逃避,若不然……
她真的立起来,拿出七姐一半的魄力,事情就绝不会落到那般惨烈的局面。
长街上,好些人望过来,谷令则实在受不了被他一路追着喊七姐。
她站住脚步,“我真有急事,你长话短说,快点!”
洛夕儿笑意盈盈地看她打出结界,没上去凑热闹。
“七姐,谷家不能再这样了,你……以后不用再管天乐。”
什么?
谷令则杏眼圆睁,仔细打量了他一下。
染满风霜的鬓角,眉心因为常年蹙眉,以至于生出了竖纹,看上去,他真的很显老相。
可是他比她和卢悦小到三到四岁呢。
两百多岁的结丹,按理说……
谷令则在这一刻,开始正视这位弟弟。
“谷家现在能求是的,只能是血脉的传承,绝不是……绝不是天乐所说的家族辉煌!”
谷令钊有些艰难地,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有急事,面对还是如鲜花一般娇艳的七姐,他实在自惭形秽,也希望能尽忆说清楚,然后立马走人。
“天乐的性子有些独,七姐不必顾忌他,也请你……请你不要在八姐那里,提他一丝一毫。”
谷令则美目猛然一缩,独是什么意思?
在洒水国,独代表了自私自利,亦与同音字毒相差无几。当年在国师府中,她也曾听到兄弟姐妹们,在背后说亲父是个性子特别独的人。
现在,这个谷令钊居然到她面前,这样说他的亲儿,是……因为什么?
以退为进?
还是他真的认识到谷天乐的可怕之处?
谷令钊老目含悲,他也不希望那样说亲儿,可是亲儿的某些做为,真的踩了他的底线,“我希望七姐能够支持我,在家族的长老会上,我……我才能把他一力压下。”
“他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