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只能让玩家们知道安全屋有这个交易项目。但是我们还是确定不了具体的玩家,确定不了,就没法精准投放希望之门。通过第三视角方式,又会暴露玩家的身份。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能主动掌握每一个潜在交易对象的能力。不然的话,脑髓结晶的交易很难做成规模。”
“那我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娜塔莎挑了挑眉,
“实在不行的话……我去脑髓地狱里采集。”
黎木果断否决,
“不。这不是一个安全屋该做的事。我们的根本目的是以《无限》为平台,以玩家为对象,进行物品交易与回收。脱离《无限》本身去进行某项活动还可以,但最好不要主动参与由《无限》直接负责的内容。虽然我知道,以娜塔莎你的能力,进入脑髓地狱杀不安者,就是割草……但那样的话,会将你完完全全暴露在无限的观察之下。我们是商人,不是玩家,更不是冒险者。”
娜塔莎点头,
“好吧。那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安全屋里的三人,都在“如何确定具体玩家”这个问题上犯难了。
黎木在沙发上坐不住,站起来在一楼缓缓踱步……破窗之眼的窥视,是基于无限对一个世界里的某个区域的副本化,存在着底层框架和逻辑代码。窥视框架和代码,就能知道副本里的变化,哪个玩家死亡,哪个道具被拾取之类的。但,一旦涉及到真实世界,就不行了……
因为真实世界,没有基础逻辑,或者说太过复杂,远超破窗之眼的窥视能力。
“关键在观测……与观测反馈啊。”
思考着这些,黎木没察觉地走到了装饰品所在的墙下走廊。
他看着静静立在原地,如同死物的无头者凋像,忽然灵光一现,来到它面前,
“无头者。”
无头者凋像一动不动,却发出了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极了影视剧里不露面的反派人物。它说,
“老板,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黎木没有直接说明,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你……是不是比之前多了些什么?比如说……味道、特征之类的。”
无头者凋像说,
“是的。老板的感受很敏锐。脑髓地狱开放后,我的确发生了一种变化。如同我的名字……‘注视脑髓地狱的无头者凋像’……我注视着、守望者脑髓地狱。我忘记了我是怎样的存在……但脑髓地狱与我的关联,是刻如意志里的血脉羁绊。我对脑髓地狱的某种感受,苏醒了。”
“某种感受?”
“是的……我知道那是一种非常重要,绝对不能丢弃的感受。就像捕猎者对血腥味儿的感受。”
“具体地说呢?”
“具体的话……某种很欢乐的感觉。”
“幸福感?”
“对的!幸福感。但并不是我因为脑髓地狱开放而变得幸福了,而是……我能感受到幸福感。”无头者凋像说,“幸福感的存在……幸福感的失去……幸福感的获得……只要是关于脑髓地狱的幸福感的事,我都能感受到。”
黎木紧接着问,
“你能感受到一份幸福感的变化吗?”
“是的。在我仅有的生存本能里,我只知道……脑髓地狱很重要,对于要成为理想的支配者的你而言,十分重要。虽然我忘记了关于脑髓地狱的其他……但,‘很重要’以及“幸福感”是我的本能。”
再一次被提及“理想的支配者”……不过,黎木现在关注的重点并不在这上面,转而继续问,
“现在,你能感受到安全屋里的幸福感吗?”
无头者凋像即答,
“从灵小姐。从灵小姐拥有一份幸福感。虽然在我的感受里,那不是她本身的幸福感。但她的确有一份。”
从灵……的确,从灵现在的确有一枚脑髓结晶。虽然之前黎木研究完后就还给了她,但她并没有提交给无限。
听到无头者肯定的回答,黎木不由得紧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