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相当广阔,有一个半亩大的荷花池,假山数个连接池水与廊桥,曲径通幽,影影叠叠,颇有营造之功。
院内情形那黑衣男子想是极为熟悉,只见左一转,右一转的,便以最快的方式欺到了亮灯的阁楼下方。
一楼客厅黑暗无光,却不敢直接推门进去,伸手拿出飞索来,熟练地卸下了索头系着的铁爪,倒转绳索打了个结,运转玄力直达手腕,轻巧地一甩,便如灵蛇一般飞往二楼走廊的栏杆,绳结神奇地回了个转,勾住索身搭在一起,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如此方式并不牢固,也易脱开,不敢怠慢,手掌微微一抖,脚一蹬,便带着身子飞跃起一丈多高,到了肩膀与栏杆平齐,拉力已泄,绳结无声地脱落。
那黑衣男子不慌不忙地伸出一臂,快速地抓住了栅栏木条,微一用力,翻身落入走廊然后收起飞索,挂回腰间。
轻走两步,挨到亮灯的窗户边,缩了缩头,避开灯光照射的影子,这才深吸一口气,调动真气灌注双耳倾听房内动静。
功力到处,耳边一丈之内落针可闻,房内传来轻微的水流声,显然有人正在沐浴。
水声传来,屋里面发出了一丝轻微的衣袂摩擦之声。
房间里的灯光悄然而灭,水声骤停。
那黑衣男子心下叫糟,咬一咬牙,从羊皮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轻轻地敲了敲窗,发出略似拨开窗棂的声音。
房内传来一阵娇喝:“谁?”声音宛如蜜糖,甜糯入心。
那男子听得房内想起一阵破风声往窗户飘移过来,猛然窜出,不再顾忌隐藏身迹,一个箭步,却是从门里撞了进去。
嘴里挤出沙哑厚重的声音,叫道:“纳命来!”
先是一脚踢起个花盆类的物件往窗边的黑影飞去,身子微微一纵,紧跟花盆而去,手中匕首奔着黑影中路快速地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