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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动一池湖水的许多鱼,正在苦逼地头悬梁,锥刺股。
廉颇嘴里说着有何惧,身体却诚实地每日夜里磨刀拭枪,那一身甲胄被擦得锃亮。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许多鱼半眯着眼睛,小脑袋一点点的。
咚!
许多鱼脑袋磕案几上,一时没了动静。
一旁安心练字的赵政急忙上前查看,许多鱼竟发出小小的呼噜声,原来是困极,睡过去了。
赵政笑着摇摇头,将薄被披在许多鱼身上。
“女君!”荀爽在门外焦急地呼唤。
赵政瞧一眼睡得香甜的许多鱼,悄悄走出去。
“多鱼在熟睡中,爽有何急事?”
荀爽放低声音:“邯郸来信,爽……”
荀爽面色几轮变化,最终还是咬牙道:“爽想知,她是否安好?”
“谁?”
“毛雪!”
赵政惊讶地看着荀爽,他和毛雪之间,有师徒之名,竟然……
荀爽抬起头,倔强地看着公子政,只为求一个答案。
赵政回忆起信中内容:“她很好,身怀六甲,深得楼盛爱重,后院之中,她一人独大。”
荀爽像被戳破的气球,失魂落魄道:“身怀六甲……过得好,便好。”
荀爽哽咽着,踉踉跄跄走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