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好几日,荀爽将自己锁在房中,整日饮酒,偶尔半夜起来,对月狼嚎,引起村民惊慌。
荀况对这儿子,恨其不争,在门口怒骂整整三个时辰,杀人诛心,骂人不带脏。
担心荀况被气死,许多鱼和赵政守在院门口,用佩服的眼神看着荀况一口水,一口唾沫,慷慨激昂。
“阿政,你以后也会这样厉害吗?”
赵政自愧不如:“做不到,政做不到!”
“没想到荀爽离经叛道,竟是一个痴情种。”
赵政却不赞同:“成家立业平天下,他做到了几样?若真痴情,就该为毛雪奋起才是!”
荀况击掌:“政说得对,你去劝他!”
赵政叫仆从踹开房门,自己独自走了进去。
荀爽披头散发地锁在墙角处,浑身酒气,地上是散落的酒翁。
赵政扶正酒翁,望着洒在地上的酒,心疼不已:“种稻为酒,这点酒水需多少稻谷才能制成?得花不少银钱才能买到。”
荀爽一愣,晕乎乎道:“是爽之过。”
赵政挑拣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你这样自暴自弃,有何用?若你当初有官职,楼盛岂敢抢夺人妻?”
“怨我。然,悔之晚矣。”
赵政挑眉,看样子,荀爽并没有一醉到底:“雪已为人妇,你更该发愤图强。时局混乱,若有一朝一日,楼盛失势,雪还可投奔你。”
荀爽苦笑:“公子政,可有建议?”
赵政就像沉睡的狮子,一觉醒来,露出锋利的獠牙:“你阿翁荀子,多年为稷下学宫祭酒,何不同我们一起归秦?”
“你看重的不过是我阿翁!”
“我若不是子楚之子,有何底气叫你们跟我回秦?你仔细想想吧。”
赵政甩甩衣袖,步履坚定地回到许多鱼身边。
“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