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上前通报之后,这母子俩便都朝亭下投来了目光。
到了外头,梁郴就忍不住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突然去看燕王干什么?”
“往往是采药人刚取到手,燕王宫里的兄弟就会立刻将之送回宫中。”
梁郴的冷哼声响亮的如同炮仗似的了。“你就嘴硬吧!”
“是啊。”皇帝深吸气,自语般地说道:“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可能呢?”
裴梁二人到达景仁宫外时,燕王身边的太监正好走出门来。裴瞻让他通报,太监道:“燕王殿下在御花园。”
况且,帝后之间若还有各自的心思,那事关皇长子,就更加不能乱说了。
“尤其如今又卷进了一个东兹国。
梁郴顿住:“娘娘为什么这么做?”
“多谢皇上!”
可这话不是那么好接,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杨蘸杀错了人的情况下,说出死者不像是皇长子类似的推测,站不住脚。
皇帝点头,示意兵部:“传令给西北戍边的将领,多加关注东兹与大月的关系。”
“别的人和事还真膈应不到你,唯独徐胤,跟姑姑在一起的时间那么长,小姑姑一心为了复仇,对你没那个心思,这还不得你胡思乱想?你难道敢说不是?”
裴瞻便把杯子放了回去:“说起来好久没有去给燕王殿下请安了,我与大将军去坐坐。”
皇后笑望着他:“你母亲和二婶可好?听说回来了,也不进宫来看看我。”
皇后也道:“坐吧。没事就好。”
他跟梁郴使了个眼色,梁郴颇有默契地接口说到了燕王最近画的两幅画,就此离开了禁卫署。
“参见皇后娘娘,燕王殿下。”
东兹国也与大周交界,并不骚扰他国。就在大月与大周交战那些年,东兹几次被大月妄图用计激出来参战,他们也不曾中招。
梁郴没也不回:“懒得理你!”
“都当爹的人了,还这么皮!”皇后笑骂着,又转向裴瞻,“昨日才见了你媳妇儿,你今日就来了,你眼光不错,那妮子大大方方,沉着冷静,倒与你旗鼓相当。”
裴瞻笑道:“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两人在太监搬来的凳子上坐下,裴瞻望着焦尾琴:“殿下神采斐然,是朝廷及万民之幸事。”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拉你来这儿吗?”裴瞻哼道,“娘娘能够调动的人只有宫里的侍卫,可禁卫署的人却说坤宁宫的侍卫没有远离过皇宫。”
“后宫的嫔妃们远远没有那么大的势力,他们也不会把手伸到皇长子头上。
梁郴哈哈地道。
“你们两个是接力踏破大月的主帅,对西北和大约的情况,没有人比你们掌握的更全面,从现在开始,你们先分出些精力来关注关注。把翼王府与连旸这一支的大月皇室恩怨查清楚。”
裴瞻把弓拉满,射出一箭正中靶心,然后在侍卫们的惊呼声里往下问道:“那你们这些年在外往返多次,都只跟皇上复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