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时间紧迫,他必须不遗余力地推开她,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傅司宴看着暗色的夜景,漆黑的眸里,有血色的坚定。
不管对方势力有多大,他一定会在倒下前,把这些意图暗害明溪的人,一网打尽,然后挫骨扬灰。
哪怕是要一起变成灰烬,他也在所不惜!
男人抽完一支烟,回到空旷的大床上。
什么都没盖,单薄地躺着。
一闭上眼,脑子里就会重复那句:她放弃了。
每过一遍,他心脏的裂口就多开一寸,疼到窒息。
......傅先生。
这三个字,生生挖空了他的心。
......
西湖别墅。
上官景羡站在门口,手臂上搭着西装,准备离开的样子。
他是见明溪还没回来,有点不放心,想出去迎一迎。
没想到,刚准备出门,明溪就回来了。
“回来了?”
上官景羡随意打量了明溪一眼,虽然她下车已经整理过了,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到被撕坏的毛衫一角,以及下颌上不太明显的青紫手印。
霎时,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谁干的?!”
上官景羡拉了下明溪的手,凉透了。
他连忙将手里的西装给明溪披上,把她搀扶到沙发上坐下。
现在的主次,他还是分得清的。
等确认明溪没受伤之后,他肯定是要立马追究。
谁欺负他妹,他绝壁要弄死对方!
上官景羡屈膝,半跪在明溪面前,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明溪空洞的眼,死气沉沉,近乎失语地哑着声问:“哥,你说,他明明为了我连命都不要了,到头来为什么......不要我了?”
上官景羡喉结滚动,声音也有点泛哑,“这人真是蠢货。”
明溪心口好疼好疼。
放开不代表她真的走出来了,只是她的教养和自尊,都不允许她再那样继续下去了。
“哥......”
明溪把头靠在上官景羡肩膀上,突然放声痛哭,“以前那个对我很好的傅司宴,真的不见了。”
当心理承受多了,陡然的崩溃,来得也就不突然。
明溪长大后,还很少像这样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