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见一个女人爱一个,一年要成个十来回亲的那个人……”
苏望亭右眉一挑:“所以说,他是个什么东西?”
原来,此地附近有个远近有名的人物,人送名号——“多情书生”。
此人年纪二十有七,不但年岁与苏望亭相仿,并且也生的一副好相貌。
据黝黑汉子说,此人来历不明,身手是不凡的,他不拉帮结派也不做什么恶事,手下只有十来个亲随。
此人有个特殊的癖好,那便是四处去寻未出阁的女子,稍有姿色的,便要掳回自己的庄子与之成亲。
这一年下来,不成亲个十回,也有八回。
要说他是采花大盗吧,那还真算不上。每个洞房之夜他也不碰女子,第二天便放人家回家,仿佛只是对成亲拜堂一事颇为上瘾。
而且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他日日都穿着一身大红衫,胸挎大红花,仿佛随时都准备拜堂成亲似的。
十余日前,黝黑汉子就在发现苏望亭不远处,也发现了因马儿无力前行,停于一旁的马车。
眼见生意来了,黝黑汉子便上前与毒郎中攀谈来起来。
谁知此时那多情书生却突然窜了出来。
据黝黑汉子说,那多情书生出手快似闪电,慕容云岫刚摸出暗器便被其拍晕了。
二人被掳走后,黝黑汉子见马车无人理会,便兴高采烈的据为了己有。
听到这里苏望亭问道:“那…与那姑娘同行的那个胖子呢?没扔出毒气弹什么的么?”
黝黑汉子摇头:“哪里来得及,我只看见那多情书生手一晃,二人几乎同时被打晕了。”
苏望亭摸着下巴来回踱步,喃喃道:“这厮……该不会头壳有什么毛病?好端端的为何对成亲有瘾?”
黝黑汉子附和道:“谁说不是呢,我们这方圆百里的人都知道这厮不太正常,家里有闺女的都送到远处的亲戚家里去躲着了。”
“也没人去治治他?”
黝黑汉子耸了耸肩:“此人一不打家劫舍,二不掺和江湖中事,也没得罪过武林中人,寻常人家哪里敢去寻他事由。”
顿了顿,黝黑汉子讪笑道:“看来那位姑娘是客官的熟人,您也勿须着急,待那厮成了亲后第二日便会放人。”
“那为何这十余日过去了,还未放人?”
黝黑汉子挠了挠头,不置可否的说道:“对啊,说来也是奇怪,听说被掳去的姑娘无论自己是否愿意,都会被强行拜堂成亲,待那厮过足了新郎官的瘾第二日便会放人。”
苏望亭一把捂住了脸:“这还得了。带着丫头出来寻医问药不成,倒被别人抓了去拜堂成亲,这要是被慕容先生知道了,那还不得气死。”
说着苏望亭自顾自的跳上黝黑汉子自己的骆驼,问道:“那厮的庄子在何处?”
“此去西北方向十余里便可见一处庄子,庄子门口长年挂着两盏大红灯笼,便是那多情书生落脚之处了。”
苏望亭哦了一声,骑着骆驼往外走。
“客官,我的骆驼……”
苏望亭悠悠道:“加上我朋友的,一共三匹马和一架马车,还不够你这一头骆驼?先押在你这,待我们回来自会和你算账,没准到时候我们还会多买你两头骆驼呢?”
黝黑汉子哪里敢不答应,只得苦着脸应了声好。
骆驼不比骏马,那行进速度慢的不是一星半点。虽只十余里的路程,可当苏望亭远远望见那两只大红灯笼时,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