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那人不再逼问她,也没有再去撕她的抱腹。
小七霍然睁眸,见那人淡淡地点了点头,抹去她的眼泪,总算放开了她,“我便当是真的。你既为我做了许多,我也领你的情。”
小七兀自起身,忙乱地整理被扯破的衣袍,沉重的喘息打破了她极力维持的平静。
“那鱼叫什么名字?”
“小鱼干。”
“俗气。”
那人轻笑一声,悠然于案前跪坐,一双凤目扫来,“笔墨侍奉。”
小七拽紧衣袍俯身捡起笔墨砚台,又将他的书简、竹筒、木牍,一一奉至案上。
心有余悸,因而屏声息气。
那人袍袖轻甩,提笔在木牍上写了“明刀一枚”,在小七的注视下盖上了腰间的大印。
抬手扔给了她,平道,“有一句忠告。女子心性这般硬,并不是什么好事。”
都告诉她这也不是好事,那也不是好事,那到底什么才算好事。
小七没有驳她,到底什么才算好,什么不算好,她有自己的判断。
缓了这好一会儿,人也总算平复了下来,因而壮着胆子道,“公子将是燕国君王,断事想必是公明正大。”
他抬眉望来,“想说什么?”
小七忐忑不安,因而只是低着头,“可是,我处处遵守君子协定,却没有什么能约束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