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觉得十分奇怪,因为他剑眉一挑,看起来诧异莫名,“约束我?”
小七大胆抬头,“是!”
他凝眉望来,便耐心等她说下去,大概想看她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花来。
小七沉声道,“公子无礼,从未尊重小七,动辄欺辱奚弄,不算公明正大。”
纵然壮着胆子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心里却慌得要命。
她琢磨着许瞻是什么样的人,他一出生即是嫡长子,只要活着便是君王。难得没被养废,又学了一肚子权谋算计。从前督战号令三军,如今辅世长民主持国政(辅世长民:辅佐国君统治百姓)。
这样的人,想必从来无人敢在他面前挑衅生事。
从前陆九卿便衷告他,说公子脾气差,小七自然领教无数。谁料到那人此时并没有生气,反而嗤道,“你还委屈上了。”
怎会不委屈?
她请陆九卿为他带去小鱼干,那小鱼干都是她一条条洗干净,一条条腌制好,一条条地烤出来的。费时又费力,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反倒平白遭了一场羞辱。
那人又说,“没把你扒光算我手下留情。”
小七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泪在眸中打着转儿,迟迟不肯掉下来。好一会儿过去,她起了身,把手里的木牍扔还给他,转身便走,“我不稀罕!”
他这辈子也别想再吃她做出来的东西。
听身后那人问道,“衣衫破烂的便出门,不怕被人笑话?”
小七道,“我一个战俘怕什么,坏得只会是公子的清誉。叫世人都知道,一向不近女色的大公子,竟然强人所难......”
那人声音一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