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容得他在这里为非作歹的。
可笑。
可笑。
真是可笑呐!
什么当路君,什么小狸奴,她真想掀开那人的天灵盖,就用这支狼毫笔仔细地扒拉扒拉,好好地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还有些什么龌龊的玩意儿。
越是不许他非礼,他反倒越要非礼,占起便宜来还没完了呢。
小七就似一尾鲤鱼般乱扭乱弹,小巧的双趺胡乱拉杂地踢打,非得把那人踢开不可,“登徒子!快放开我!”
是夜在月色下还认定他是个风仪严峻圭角岸然的君子,看来又是她想错了,什么君子,分明就是个色胆包天的登徒浪子。
恼人。
恼人。
实在恼人!
那人力道多大呀,那修长有力的腿一压,就如振落叶一般,轻易便使她一双玉杵动弹不得。
那双凤眸低垂着细细打量她,眼里冒着意味不明的火,那火灼得她全身发烫,她在他的眸子里看见自己被缚了双手的狼狈模样。
那人真是不老实,岂止是不老实,简直一点儿也不似个君子了。
那修长的指骨不止在她的下巴上摩挲,还顺着发红的脖颈往下滑去,沿着她的领口,在她的胸脯上停驻许久。
那一向发号施令调兵遣将的薄唇也不闲着,俯身便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