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桃花榻上低声轻吟,她想,公子只要她,她也只要公子,公子只给她,她也只给公子。
只给公子,不给旁人。
她记得从前的话,小七是公子的,公子也是小七的。
她是个信守诺言的人,这是她远胜于公子和大表哥的地方。
她的当路君呐,在她身上斩将夺旗,直捣黄龙,而她连半分反抗都无。
还反抗什么呢,她早就在他的吻里俯首就擒,也摇尾乞降了。
从前他要,她便给。
如今他要,她亦是没有不给的。
那人英姿勃发,要起来没个尽头,但终归是温柔的,温柔却也没有个尽头。
她招架不住,因而丢盔卸甲,欲说还休。
她的身子仿佛为他而生,也仿佛只为他而造。
她累极了那人便由她去歇,歇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翻身又要。
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他们都已经忍耐了许久,因而再不想忍耐下去,公子如此,她大抵也是如此的。
当路君与小狸奴在三月的山桃里翻滚,鲜翠欲滴的花瓣沾满周身。
沾了她一身,亦是沾了那人一身。
犹听见那人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地蛊惑,“桃花衬你,我爱极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屋顶的烟花在星汉之中爆裂,她迷离的眼里唯有公子许瞻。
这一夜也不知他要了多久,她又给了多久。只知道烟花彻夜不停,但月落参横,曦色乍现,她骨软筋酥,任由那人亲吻挑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