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烟台一家单位上班,管采购这一块儿。”闲聊几句就行,还是得赶紧办正经事儿。
王家川也是当兵出身,一听盛希允以前当过兵,顿感亲切。
“盛同志,幸会幸会啊。那个,希平之前都跟我说了,松树煤矿那头你不用担心。
咱局冬天取暖,也是从那边进的煤,关系咱都有,这事儿好办。”
一听王家川这话,盛希允的心就安稳了,“那可太感谢王书记了。”
“叫啥王书记啊,听着别扭,咱都当过兵的,都是战友。
也别跟着希平他们论了,你喊我家川就行。”
王家川这人当兵出身,性情豪爽不拘小节,也没有啥局长的架子,扯着盛希允,非得论兄弟不可。
“不行不行,这辈分不能乱了,我还是随着希平叫吧。”盛希允一听这哪行啊?那不乱套了么?
三人坐下来说话,那头有人送上来茶水,王家川又让人去把他们局后勤的主任找来,具体问明白盛希允他们打算要多少煤。
“小赵,我看这样吧,你安排车,咱一起去松树煤矿那头。
正好快中午了,请他们矿上领导,还有你小舅子一起吃顿饭。
到时候大家伙儿坐下来,边喝边聊,把事情说明白了。咋样?”王家川提议道。
后勤主任姓赵,三十来岁,挺精明的一个人。
一听王家川这话就明白了,书记跟那俩人关系不浅,这是怕松树煤矿那头不重视,主动要给人家撑腰啊。
“行,我看这样安排可以,那我这就去安排车。”
赵主任出去,不多时安排妥当,司机开着吉普车,载着王家川四人,直奔松树镇。
到了地方,王家川他们找了家饭店等着,赵主任去煤矿找了他的小舅子,通过他小舅子又找到了书记和矿长。
对方一听说是汤河林业局的书记,要请他们吃饭,便扔下手里的工作,一起来了镇上。
众人在饭店见面,少不得一番寒暄,等到众人落座,酒菜上齐了,三杯酒过后,王家川这才提起了此行的目的。
“哎呀,两三千吨煤的事儿,还惊动了王书记亲自出面,这事儿都不用旁人,让你们赵主任来说一声儿就行了。
咱也不用分啥计划内计划外,价格就照着往年给局里供应的一样,你看行么?”
矿上的李书记一听就笑了,这点儿煤在他眼里,真就不当什么事儿。
“你看,还是李书记爽快啊,那行,就这么地,过一阵子,我这大侄子就安排车过来拉煤了。”
王家川一听,自然是高兴不已,他们局用的煤,都是走计划内指标,价钱低不少呢。
“来来来,咱都敬李书记一杯啊,谢谢李书记给我这个面子。”
王家川忙端起酒杯,众人也随着端起来,一起敬了李书记。
难为了盛希允好些天的问题,没想到就这么几句话给解决了。
此时盛希允也格外高兴,连忙给大家都倒上酒,又敬了众人一杯。
大家伙儿说说笑笑,就把这事儿给敲定了,松树煤矿以计划内价格,批给盛希允单位一加挂车的优质煤。
事情就这么顺利的办妥了,大家伙儿没了心事,安心吃喝。
吃到一半,盛希平找了借口出去一趟,把账给结了。
吃过饭,也聊得差不多了,王家川他们坐车返回汤河林业局。
盛希平陪着盛希允,去松树煤矿,跟矿上签了合同。
有了这合同,盛希允回去才能打款、安排车啥的,好过来运煤。
“弟啊,这回多亏有你帮忙,买煤的事儿才能这么顺当。
你看,中午吃饭,你还替我结了账,这钱你得收下。”
矿上的事办完,二人返回镇上,盛希允掏出钱来,非得要给盛希平不可。
“哥,你这就太见外了,一顿饭能有几个钱啊?还非得给我?
只要事情办成了就行,咱兄弟往后常来往。”
这年月一顿饭花不上多少,连酒都算上,也就二十来块钱,盛希平还在乎这点儿么?自然不能收。
俩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盛希允叹口气,把钱收回去了。
“弟,我呢,出来也好些天了,既然这合同拿到手,我想着早点儿回去,先把这事儿办妥再说。
我就不跟你一起回林场了,等会儿去车站问问,要是有往通化去的火车,我就坐车回去。”
“哥,你着啥急啊?才来两天,咱哥俩还没亲香够呢,再住几天回去也不晚。”盛希平自然要挽留一番。
“不了不了,先把公家的事儿办妥了,下回我来运煤,到时候回家多住几天。
对了,还有件事儿,我得跟你商议商议,你帮我出出主意,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