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把娇娇和壮壮叼出来,给我们玩一会儿。”盛希平拨开小儿子的手,扭头朝屋里喊了一声。
屋里趴着睡觉的花花一听,从花筐里跳出来,叼着一只虎崽就出来了,把虎崽往盛新华跟前儿一扔,回头再叼另一只。
娇娇和壮壮已经三个来月了,跟花花小时候相比,它们挺幸福的。
有花花喂奶,时不时的盛希平还给它们喂点儿奶粉。
现在不太喝奶了,每天晚上花花都出去打猎,盛希平偶尔进山也会给它们留很多肉。
所以这俩虎崽长的挺快,一身皮毛溜光水滑的,可稀罕人了。
俩虎崽本来趴在窝里睡觉呢,因为盛希平一句话,就被花花叼出来扔在了院子里。
俩小家伙都有点儿懵,晃了晃脑袋,再抖抖毛,这才在院子里晃悠着玩起来。
这么大的虎崽,正是调皮的时候。
盛家养了几只鸡,这个点儿已经进鸡窝了。
娇娇晃悠到鸡窝跟前儿,瞅了瞅里头的鸡,然后张大嘴,朝着那些鸡哈了一声,吓得鸡窝里那些鸡直叫唤。
得亏盛家的鸡不是散养着,而是在院子里夹了一块儿地方,周围都是一人高的杖子,上头还扯着网。
要不然,这些鸡可就倒霉了,不是被俩孩子追,就是被俩虎崽撵,成天上蹿下跳担惊受怕,还怎么下蛋?
娇娇这头吓唬鸡,壮壮则是晃悠到了狗子们的跟前儿,想要跟狗子们玩。
黑将军养了一阵子伤,终于好了,只是狗老了不太爱动弹。
壮壮来到跟前儿,黑将军只掀了掀眼皮,瞅壮壮一眼,然后继续趴在那儿打盹儿。
二郎神瞅了壮壮两眼,抬了抬爪子,也不知道怎么又放下了,扭身回了自己的窝里,趴着也不出来。
两条老狗都不搭理壮壮,倒是那几只小狗都跟虎崽玩。
尤其是招财和旺福,它俩是跟花花一起吃小黄奶长大的,跟花花相处的还行,对娇娇和壮壮也很友好。
娇娇见壮壮跟狗子们玩的好,它也凑过去,盛新华盛新宇俩娃一看,也跑过去凑热闹。
这下好了,院子里不说鸡飞狗跳也差不多,热闹着呢。
趁着孩子们跟虎崽和狗子玩的工夫,盛希平赶紧把手里的活弄完。
该处理的处理了,然后将箩用清水多洗几遍,用刷子刷干净了。
那糖李子果肉是酸性的,这箩底下的网是铁丝网,不清洗干净了,铁丝网很容易就生锈。
丝网清洗干净了,挂在外面墙上通风晾干,晚上再抹点儿油,放火上烤一烤,避免铁丝网上锈,增加使用寿命。
盛希平用了差不多一礼拜的时间,总算是把三十斤种子凑齐了,装到袋子里。
每个袋子上写了自己和妹妹的名字、树种、斤数,然后统一由林场交上去,送往遥远的西北。
树种采集完毕,离着冬运生产还有一段日子,这些年轻小伙子们不乐意在家闲着,于是结伴又去打松籽。
盛希平倒是不指着松籽挣多少钱,主要是自家吃还有送人,一年光是亲戚朋友,也要送出去不少呢。
这玩意儿不花什么本钱,就是费点儿工夫,趁着还没开始干活,多少弄点儿。
十月中旬的一天,盛希平中午背着一麻袋松塔回家,刚进院子,就听见家里一阵欢声笑语。
呦,这是家里来客人了?谁啊?盛希平把麻袋扔在院子里,迈步就进了屋。
“希平啊,快来,这是咱老家你大哥,在烟台,这次特地过来的。”
盛连成在家,正陪着一个比他岁数还大点儿的男人说话,一见儿子回来,盛连成忙介绍道。
“哦,是大哥来了啊?你看,我们也没接到信儿,早知道去松江河接你啊。”
盛希平最开始愣了下,稍微一琢磨,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本家的大哥。
以前回老家的时候,听家里提起过。
盛希允,当年参军打过仗,曾经跟随部队打到四平和长春。
后来盛希允负伤了,伤愈后一只脚是歪的,走路也有点儿瘸,不能再上战场,就复员转业回了地方,在烟台一个单位上班,享受伤残军人待遇。
“咳,这还用接啥了?当年我跟着部队走南闯北,哪儿没去过啊?
上回我叔回老家的时候正好遇上了,要来了你家的地址,我就顺着地址找过来了。”盛希允很爽朗的笑了起来。
“我这趟也是出公差,单位那边吧,听说你们这儿有个松树镇煤矿,说是这边的煤特别好。
就让我过来考察一下,商议商议能不能拉一加挂车好煤过去,我们单位自己用。
我一看好像是离着我叔家不是特别远,就顺道过来看看我叔我婶子,还有家里弟弟妹妹。”
“哎呀,这买个煤还跑这么老远啊?大哥,那你这是还没去松树镇煤矿呗?”
盛希平一听,多少有点儿明白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