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恼了,上床拿被子盖住自己:“灶间有吃的喝的,请自便!”
床上只一床被子一个枕头,傅辞翊眼眸微眯:“颜芙凝,我的枕头与被子哪去了?”
颜芙凝红唇微动,嗓音低了下去:“我以为你要在学堂住很久,就把你的枕头与被子收起来了。”
&t;divtentadv>男子短促轻笑。
果然,她巴不得他一直住在学堂。
打开箱子,取了枕头被子,一搁到床上,他这才反应过来:“床单也换了?”
他们一起睡过的床单被换下,此刻垫的是村塾那块。
她就如此不愿睡那块他们一起睡过的床单?
适才消散的气恼全都回来,且隐有怒火中烧的趋势。
颜芙凝起身,将自个的枕头被子挪到自己原先那侧:“对啊,换了。原先那块厚,如今日渐暖和,自然该换。”
傅辞翊下颌微动,颔了颔首。
大步出屋,去灶间找吃食去了。
一盏茶时辰回来,取了干净衣裳,一言不发地再次出屋。
颜芙凝知道他去洗漱,此刻她也睡不着,索性坐着等他。
没多久,他回来。
她这才得以问:“你半夜回来是有急事?”
傅辞翊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半夜归家,只道:“住三日,不得今日回来么?”
糟心的是,学堂住了三晚,专注力还不如她在身旁时。
颜芙凝闻言暗忖,今日是初四。
他在学堂确实住了三日。
若今夜不回,他在学堂便算住了四日。
在子时前抵家,真有他的。
这时,他清冷道:“李信恒怎么也不来学堂问问,看来该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