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善抿了抿唇,“金叶子四两,金片大概能得二十两。”
沈君和沈咏都露出失望的表情。
沈咏道:“怎么还是这么点?就没有正常价格收的吗?”
沈善摇头,说了打听来的情况,“因为我们是流犯,他们都知道我们没有别的途径换来银子,所以才只给这个价。”
之所以会被人发现流犯身份,其实还是因为他们拿出来的东西。
京城出来的东西,不管是质地还是纯度,都要比边关城市好,但就是因为这样,但凡拿得出这种东西的人,那必定是京里来的。
而需要大量兑换现银的则只有刚流放过来的人家。
鄂北城里的人对此处常常有流犯进城换东西,买东西都习以为常了,不过本地人大多看不上流犯,毕竟留在这里的肯定都是有罪的,而今后起复了又不可能来跟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计较。
这也就导致大多数鄂北城的人对流犯的态度,那是能坑就坑,不能坑的话,流犯们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一种身为流犯的悲哀,在普通人眼里永远低人一等,可以随意欺负,而且他们还无处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