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事堂才下的诏令,减免剑南道、南诏三年税赋,何须再交这笔钱?况且没有了南吴州,他拿什么护持自己的灵石矿脉?”
“可顾佐说,当年洞庭派就是因为南吴州税赋沉重,故此才脱手的。”
“当日洞庭派是不知矿脉有那么大,今日你再去打听打听,看他们愿不愿出手!”
邢縡这才醒悟,向刘骆谷拱手致谢“一语惊醒梦中人,多谢刘兄!”又咬牙道“好贼子,敢如此戏耍于我,且看我如何收拾他!”
顾佐又看完了何小扇的演出,便离开了雄妙台,出了杏园。如今已经亥时,又非节庆,夜深人静,大街上行人不多。王维的宅子就在长安城西的怀德坊,占地不小,他是河东王氏高门出身,不差钱。
见顾佐到来,王维将他引入密室,脸色凝重“任海川失踪两天了。”
任海川是长安有名的“术士”,擅阴阳问卜,王维正是请他出马,才一句话说动岐王,遂了顾佐将李僾带去南吴州的心愿,顺带还捎上一个清源县主。
顾佐本以为这次可以见一见这位同样学了佛法的“同道中人”,故此赶在夜里来寻王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任海川失踪的消息。
顾佐问“海川兄修佛,被人察觉了?”
王维略显紧张“不太清楚,但我想了很久,没道理被人发现,否则我又怎能独善其身?”
顾佐道“不可心存侥幸,要做最坏的打算。”
王维点头“正是如此,因此邀你前来,看看怎么办。我问过刑部,这两天没有拘押重犯。如果真是因为修佛,也当由崇玄署捕拿。听说怀仙与崇玄署的道长们颇有来往,不知是否方便打探消息?”
顾佐道“我认识的人都去了终南山两位大天师很可能出事了,这个消息你知道么?”
王维道“听说了一丝风声,如果此事属实,按理崇玄署应当顾不上抓捕海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