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近年困顿,陛下日子苦啊,我家节度多次入宫,蒙陛下赐宴,也只得八菜,回来之后常自夙夜忧叹,泪流满面。我们这些入幕的佐僚,都看不下去啊。”
“明白了,我等也有报效之心,还望陶师爷转呈节度。”
原道长和钟子瑜各自送上一个木匣,推到陶师爷面前。陶师爷点着头,一边打开匣子,一边微笑“二位参军有心了。”
一个匣子里是一万贯飞票,堪称大手笔,陶师爷简略看了看,将匣子收了,不动声色道“今日就这样吧,连日公务,有些倦怠,就不送二位出门了。”
两人都没得着准话,疑惑着离开了节度府,钟子瑜又塞了十贯给送他们出门的小吏,询问究竟。
那小吏见左右无人,提醒道“二位参军,按理轮不到小人说话,但今日之事,唉……这是几十万、百万贯的大事,向天子报效这么一两万贯,我家节度如何替天子分忧?又怎么拿得出手?”
原道长脸色唰的一下涨得通红,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钟子瑜一把将他拽到身后,继续和那小吏攀谈“不知该当报效多少才合适?”
小吏笑了笑,瞥了一眼满腔怒火的原道长,直到又接了张钟子瑜塞来的飞票后才道“报效多少,是你们的事,我一个小小书吏,怎敢妄言?不过我听说,罗浮和青城都给了三成,你们自己考虑吧。”说罢,快步返回了节度府。
钟子瑜拍了拍原道长“老原,何必动怒?”
原道长摇着头长叹一声“以前我在山阴时,一文钱都要想办法掰成两半花,当年我向怀仙的老师——就是我怀仙馆二祖借了几百文,躲了他好几天没敢露面。来到南诏后,手头上虽也宽裕了,可但凡一贯以上,我都要亲自过眼的……一万贯他们看不上,要三成,真敢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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