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或许当年获得嘉奖的就是林牧的父亲,他们一家人还生活得好好儿的。
傅儒彦也不会和齐晏一样死去,只会被处罚。
夏慈泪如泉涌,对林牧的指认她伤心难过,却有没办法给自己辩解,她只不过是个胆大妄为的内宅妇人。
“是,都是我做的。
是我假偷官印偷了粮食送给儒彦哥,他并不知情,只以为是齐晏多余出来的粮食救急。
可我没想害死齐晏,我只是以为他能处理好!”
傅儒彦看着这个温婉善良的女人,她连折都觉得花会疼的,怎么可能害人的事情呢。
“阿慈,为何这么多年,你从未与我说过这些事?”
他觉得眼前的女人好陌生,陌生到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般。
“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你有什么关系?告诉你又能如何,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就算告诉你也于事无补。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幸福,难道要让我亲手去葬送他吗?”
夏慈看着他,这个自己最爱的人,因为爱,所以舍不得他受苦,宁愿偷自己家也要帮助他。
因为她知道这是偷来的,才会不安,才会把事情瞒下来,这几年的时光,是她觉得最幸福的时候。
她觉得,反正齐晏和齐牧已经死了,那她难道就不能好好活着吗?就不能过她的幸福日子吗?
对死人来说名声有什么重要的。
“不对,她一介妇人怎么能让人来接应粮食的?傅儒彦难道你没有和她串通吗?难道不是你哄骗她,引诱她?将清河县的粮食偷出来吗?”
林牧大声说道,他不愿意相信,仅仅是因为自己母亲的私欲和愚蠢害死了那么多人,和自己的父亲,而这个男的竟然什么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