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又不是没有私心。
只有他们奋勇作战,将敌人斩于马下,才能避免他们的儿孙上战场,与他们一般厮杀,一般受苦。
若是可以,谁都希望自己的儿女在园林小墅中愉快地活着。
显然,这些军卒也是如此。
林青坐于战马之上,仅仅用双腿就夹住了马腹,使自己的身体牢牢固定在战马之上。
他手里有一幅越来越详细的地图,上面增添了一个大大的字。
那在鹤川与密江之间,是一个大大的“乌”字,代表着乌孙部。
不管如何,此行探明了乌孙部的大部以及所属兵力,实乃收获颇丰。
而且,在不久之后,他将率领军卒看一看这草原精锐的真正成色,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神乎其神。
他侧头看向一旁心事重重的拓跋砚,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问道:
“拓跋王上,你在想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拓跋砚一愣,眼神渐渐凝实,转而看向林青:
“为何要舍大求小?本王不知道,这一万军卒有什么好打的。”
林青转过脑袋,面色微凝,沉声说道:
“对你们草原人来说,城池部落重要无比,你们攻打大乾的城池时充满执念,认为只要打下了城池,你们就能在大乾立足。”
“难道不是?”拓跋砚被戳中了心思,脸色难看。
林青只是轻轻一笑:“拓跋王上也曾进入风浪城,最后还不是退了出去。”
周围军卒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被拓跋砚尽数收于眼底,让他黝黑的脸又涨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