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书半披着浴袍就出来了,湿透的头发随意滴水,弄得地板上都是。
他讨厌吹头发,每次等着自然风干,却不讲理的很,不让余温这样做,总是在她吹完头发厚用手碾一下,生怕她再因为湿发睡觉头疼。
盛闻是个很孤冷的人,不会表露太多的心思,却唯独在余温这里,显得有些婆婆妈妈。
“刚回国办的电话卡就有诈骗电话,三更半夜的打过来还真是敬业。”迟书并不觉得余温在骗她,他偶尔有点冷幽默,“说马来语,装外国人就不会打过来了。”
余温攥着手机,看着上面不断跳动的通话时长,才意识到盛闻一直没挂断电话。
连她都忽略掉,盛闻跟她之前所有的电话,她都是先挂断的那一方。
余温心里也已经知道明早拿到护照的计划落空了,盛闻每个月季度都会开场大会,结束得凌晨,人家一开口就是上亿的利益,怎么会为一本护照分心。
迟书松松垮垮的睡袍终于支撑不住,从肩膀滑落到腰际,全靠一条带子支撑着没落下。
他打着哈欠冲着余温走过来,正好看见桌上放着的那本红色的满是中文的护照,顺手拿了起来。
余温的心脏几乎停滞了,都忘了挂电话了,用余光瞥了他,他要是现在打开护照,一定会看见余京南那张板寸头,有点黑黄的证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