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部作品都是在写作者自己,表现作者的的内心世界”——如果我的作品写我自己,那写什么?
医院。
从小,就在医院的各个角落游来荡去,对手术室里提出来的一桶桶血肉模糊的东西就习以为常,和那些凄惨的哭声,
他还记得一件事情。
前几年被安排到一座城市的口腔医院进修,那个时候刚好枪毙了一个二十一二岁的犯人,枪毙完了以后,就把死去的犯人往隔壁小学里一个油漆斑驳的乒乓球桌上一扔。
没过多久,从申城来、杭州来的各个科的医生就在那瓜分,什么科都有。
什么挖心的、挖眼睛的.
那帮人谈笑风生,习惯了。
难道这些就不能写到里?
死亡、鲜血、冷漠.
就如明华所说的,用“冷漠、客观、简洁并暗含着讽刺意味的语言表现焦灼而忧虑的心灵。可以用冷峻的语言作“利斧”劈开蒙蔽人们眼睛的生活假象.”
想到这里,他笑了,看着下个不停的梅雨,从来没感觉到这雨是这么可爱。
因为,他看到他眼前那堵墙,轰然倒塌。
多年以后,他回忆说:
“在我即将沦为文学迷信的殡葬品时,是明华的那篇文章在川端康成的屠刀下拯救了我。我把这理解成命运的一次恩赐。”
这些已经成名或者即将成名的先锋作家们从方明华这篇文章中汲取着能量和营养,但有人却陷入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