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看他像犯了错的猞猁一样局促不安地贴墙站着,滔天的怒火和委屈一时间竟发作不出来,心下还有点想笑。
她故意板着脸沉声说:“原来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青衫客来访,真是有失远迎了。”
韦训知道她有意奚落,更是困窘不堪,垂着眼睛看向地板。
宝珠明知故问地说:“莲华寺多宝塔守卫森严密不透风,江湖传闻天下只有身负绝艺的大盗青衫客能登塔盗珠,敢问事实如此吗?”
韦训愁眉不展,答道:“我能,但不是我干的。”
宝珠又问:“下圭县不良帅罗成业武功高强,江湖传闻只有青衫客有一击而中、取其首级的本领,敢问果真如此?”
韦训垂头丧气地回答:“我能,但不是我干的。”
宝珠再问:“昨日永和里牛角巷又有一妇人被青衫客掳走,其夫报案说贼人背着一石半重的妇人和二百斤铜钱翻越城墙逃逸而去,这又怎么说?”
此话已经是荒诞无稽,韦训不知从何辩驳,抬头看向宝珠,却见她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眼底的揶揄已经显而易见了,才知道是她故意编排。
他只能苦笑着说:“我能,但这事确确实实不是我干的。”
宝珠彻底忍耐不住,掩口失笑,这个爱捉弄人的促狭鬼,也终有一天落到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