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中的书信,一时间进退两难,可陆世久更要激他:“从袛,你母亲的事这么多年我都未曾告知过你,也确实是我的不对,这才叫你我父子之间误会许久。”
他将手伸出伞外来,接了些雨水在手心之中,最后慢慢攥紧,任由手心的水从指缝中溜走。
“从袛,我知这事对你打击很大,但这也都是我与你母亲的事,本也不该波及到你身上,这么多年你一直记恨我,我不怪你,与其告诉你真相,我更想在你心里给你母亲留些颜面,如今这些东西被你派人搜寻了出来,想来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陆从袛一直沉默着,直到听到最后一句话后,没忍住冷笑了出来。
“光凭你这一面之词,便给我娘定了罪过,你就不怕午夜梦回之时,我娘来寻你讨说法?”
陆从袛弯腰俯身,又拿起两封信来拆开看。
一边看,他一边道:“不对,想来我娘一直恨着你,连入你的梦来骂一骂你都不愿意。”
手中新拿起来的这两封信,一个从上一封一样,都是写着对他娘亲的关心,可另一封却是娘亲的回信,里面字里行间写着婆母的不公、丈夫的薄待,还有发现丈夫在外面又了女人。
信的最后,母亲说,她想逃走,想离开这里。
他将母亲的回信拿出来,反过来摆到陆世久面前,也不知他能不能看得清。
“这些书信,落在你眼里看,就是我母亲私通的罪证,可在我眼里,确实我母亲的自救,她在你这里过的很是憋屈难受,她想逃,想离开,自也想寻求旁人帮忙,你是她是枕边人,你可曾关怀过她半分?甚至还任由你母亲欺她,你们陆家人的脸,是要还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