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重重一圈落在了陆世久的脸上,力气大到颧骨处的面皮都被生生凿破。
这一下饶恕陆世久也怔住,他方才同陆从袛点破自己的目的,便是想叫他有所顾忌,不要再继续动手下去,却没想到他半点不在乎,甚至动手的力道更中。
被墨一拦着的陆从璟实在是看不下去,猛地推开身侧的墨一,几步冲了过去,用身子将陆从袛撞开。
许是他在面对父亲的时候真的有一腔孤勇,竟然是当真将陆从袛撞的一个侧身,就这一下,便能叫父亲从他脚下脱离出来。
管家眼疾手快忙将陆世久搀扶起来,人被打的发懵,与其说是搀扶,倒不如说的拖拽。
陆从璟秉着一股冲劲儿,指着陆从袛的鼻子道:“证据都给你拿了出来,分明是你娘对不起父亲在先,你却一直记恨父亲,你娘终究给你灌了什么迷魂的汤药,竟是连亲生父亲都不管不顾。”
陆从璟难得有这么大的勇气,他猛地一摔袖子,莫名有了种斥群雄的架势,他更是觉得自己如今斥的是个忤逆弑父的无耻之徒。
“女子嫁为人妇,本就是该相夫教子,只是你母亲一来未曾好好管教于你,二来更是不守妇道、与人苟合,父亲已经一忍再忍,今日若非是你揪着不放将那箱子翻出来,此事根本也不会显露于人前,你不觉羞愧也就罢了,竟是还恼羞成怒,难道杀了父亲,就可以罢你母亲寡廉鲜耻的事全然遮掩过去?”
陆从袛凌厉的目光扫视在他身上,陆从璟一噎,后面的话在喉咙之中卡了一下。
只是他的一腔孤勇不知怎得格外管用,他挡在父亲面前,义愤填膺:“今日我就在这,看谁敢动我父亲一下!”
他伸手一个个去指周围的禁军:“是你?还是你!你们一个个为虎作伥,竟同这样的人来抄家,就不怕遭报应!人在做天在看,我陆从璟今日在此,若是谁敢对父亲不利,便从我的尸身上踏过去!”
他这一番话说的畅快又霸气,确实将禁军唬的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