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开始大逆不道的编排起来,
“一可恨,那女帝昏聩暴虐,宠幸奸宦。便是今年,为了建那劳什子的摘星楼,已多次向江南富庶之地加税。”
“二可叹,如此劳民伤财建成的百丈高楼,危危高耸。女帝竟一句不祥就禁了。她只顾一时痛快,何曾管顾过黎民生死,社稷存亡?”
他神情狂妄,咬牙切齿接着讥讽,
“三可笑,如此昏君还好意思整日撺掇着国子监的学子为她作些歌功颂德的文章?简直,无耻之尤!”
扶摇手中的瓜子磕不下去了,问陈俊驰,“女帝是挖你家祖坟了吗?”
裴知聿也面色难堪,对陈俊驰说,“兄台慎言。”
陈俊驰却不以为意,冷面冷言哼道,“我不怕阉贼耳目。裴兄放心,在下绝不会牵连他人。”
“好!”扶摇赞道,“有风骨!”
她顺手给陈俊驰满上茶水。
陈俊驰受宠若惊,喝了口茶,“有劳姑娘。”
而后又受到鼓舞似的,口沫横飞继续嗤嘲,“当今首辅更是沽名钓誉之辈,在外传着清正高洁的官声,背地里做着官官相护的勾当。谁不知他如此年纪就官至高位,全因他那树大根深,一手遮天的祖父。”
扶摇继续给他满上茶水,赞许道,“这话说的一针见血,世人往往被表象所迷惑,都不如骏驰兄悟得透彻。骏驰兄当得起‘了身达命’四个字。”
裴知聿则黑了脸道,“骏驰兄有这愤世嫉俗的功夫,还不如讲一讲你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