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
空贯悠长的鞭声照常响起——!
朝臣们鱼贯而入,有几个老臣互相看了一眼。
神情皆有些凝重。
常奉廉昨日被抓了。
禁军将他的府邸团团围住,又围了他其他几处宅邸。
摘星楼一案,究竟能不能扳倒阉贼?
众人心里都没数。
频频有人将目光投向裴尚书。
裴尚书黑着脸,他也一概不知。
他的好儿子,向来不把他放在眼里,整日只知道围着昏君打转儿,唯命是从。
跟他说什么都是白费口舌。
果然,鞭声落下之时,女帝带着谢安、裴知聿一道儿来了。
众臣连忙躬身敬候。
这阉贼一回来,眼瞅着又得了宠。
首辅拒婚后,整日里装病告假,还不知要躲到几时?
女帝矫首昂视,走至内阁桌前时,又轻蔑瞥了次辅方瑞一眼,奚落道,
“首辅还在装病告假呢?到底死了没死?”
方瑞一时难言,只好如实回答,“回陛下的话,首辅还未死。”
女帝冷哼一声,“没死就好。死了,朕就给他大操大办。”
方瑞汗直落下,只躬身应着,“是。”
谢安眯着眼笑,又一身簇新蟒袍,四平八稳坐在安平王的座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