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之处就在一处不起眼的小厢房,从外头看普普通通,没什么特别。
屋内也都是十分寻常的布置,再进一层门,主人家不知摁了何处,竟把那墙壁给推开了。
推开墙壁,是个宽度不足三尺的夹层,三人一狗挤挤倒也能容身。
也是,既是布在赵国的暗桩,一旦暴露身份必死无疑,必然要早做打算,这墙内有墙,也就不足为怪了。
安顿好他们三人,主人家便赶紧走了。
他们便就躲在夹壁墙里,外头那道一合上,倒是个匿影藏形的好地方。
阿磐抱着小黄,赵媪揽着阿磐,司马敦的大刀早就出了鞘,就横在她与赵媪身前。
旦有人破开机关,冲进这墙壁来,司马敦的刀必定似烹牛宰羊,一把抹开来人的脖子。
但对司马敦的实力,赵媪多少是有些不放心的,毕竟才来晋阳时,就被赵二公子的人揍了个鼻青脸肿。
赵媪骇得老脸蜡黄,浑身哆嗦着问,“儿啊,你那功夫到底行不行,护不护得住我们娘儿俩啊?”
司马敦支支吾吾的,“母亲,我觉得......我觉得还行。”
赵媪的天都塌了,绝望地闭上了眼,“我的个亲儿啊......咱娘仨这是要留在赵国啊......”
好家伙,到底哪个男人是靠得住的。
可见当初赵媪在谢玄跟前夸起司马敦时,是添了不少水分。
没法子,却不能认命。
弩箭牢牢握在手心,箭镞朝上,旦要有人敢推开这道门,她必一箭射穿来人的咽喉。
来一人,射一人。
来两人,射一双。
总得活着,好活着等他们父子二人,等他们父子二人也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