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粗壮工人锯了整整两个时辰,却也不能完全将木头锯断,只能勉强划开外围油漆。
蔺赴月捧着热茶,喃喃低语,“果然锯不开……”
裴江羡不明所以,“你到底想找什么?”
“招电的石头。”
裴江羡讶然,“什么?”
蔺赴月却已站起身来,再度一瘸一拐冲进了铺天盖地的雨水中。
一同二万正想追上去,忽见一旁的裴江羡边提步走进雨中,便提点她们,“你们去找件衣裳和雨伞来,淋久了你们家小姐会生病。”
自出事,两人都跟无头苍蝇似的,这才找回了点神志,奔忙着去找药,衣裳和雨伞。
“用锤子砸。”蔺赴月对工人说。
工人起先不应,只以为她是不懂行的富家小姐瞎指挥,哪想裴江羡不由分说下了令,“依她所言。”
谁想几大锤砸下去,果然见柱子中间裂开了几道缝,竟然有要碎开的趋势。
锤声沉闷,像砸在人耳膜上,震得地面都颤了几颤。
站了太久,蔺赴月腿脚愈发疼了,踉跄着晃动了一下身子。
被水浸过,颜色发深的宝蓝衣袖闯进她眼里,裴江羡送了只手到她面前。
蔺赴月有些疑惑地去看他。
他长身玉立于浓黑之间,负一只手,另一只手握拳伸到她眼前,嗓音沉润。
“扶着吧,万一摔倒了还得我抱你,更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