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便是你见外了,早听说你经常宣讲道家养生之术以飨黎民,使这崇祯观与四邻水乳交融,欢喜和合,今日一见正如所闻。些许小事无需略萦于心。”被称为“太合先生”那人笑道。
“这位……使君,”明真道长看陆其中身穿着碧色长袍腰系鍮石,便知此人是低品级的小吏,拱手道:“多承相助,敢问哪里高就?是否有伤啊?”
陆其中忙躬身还礼:“多承道长惦念,举手之劳,并没受伤。在下陆其中,是尚书省大牢的狱丞,因听闻今有高人在观内讲道开示,特来听讲,贸然出手,孟浪了,望道长恕罪。”
“哦,原是尚书省的上差,怪道身手了得。有劳了。”明真客气一句,正欲拱手道别,不意一旁的那个中年男子却插言向陆其中问道:“你在尚书省大牢当狱承?”
“是,小的在那里当差。”陆其中躬身答道。
“你来,我有话问你。”那中年男子对陆其中说道,然后向明真道长说道:“明真,我有一事问他,等一会再与你吃茶。”
“先生请便。”明真躬身答道。
这人示意陆其中跟他走,于太平和刘道长等人在后面一脸惊奇地看他们走远。
陆其中也没想到,自己还没跟太合先生搭上话,他倒主动开了口,但好在接上了头,便安心跟随太合先生走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儿,径直进了一间静室,两个随从一左一右站在大门两侧,刚要关门,另一个随从模样的人匆匆赶来,在太合先生耳边低语了一阵,他闻言点了点头,领陆其中进屋,随从立刻从外面关上了门。
落座后,不等太合发问,陆其中先起身行礼道:“敢问尊驾就是太合先生王旻?”
王旻点头微笑道:“你我想是未曾见过面,在下姓王名旻,自号太合,陆先生在尚书省大牢高就,不知近日可见过一个人?”
“是史敬忠史道长吗?”陆其中马上问道。
“咦?你怎知我会问他?”王旻不免有些诧异。
“先生莫怪,其中就是副直脾气,心里藏不住事情。我来这观里,原是因为他。”陆其中有一说一。
“哦?倒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