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别丢下我呀!”
前面的几位汉子,才回过神来似的,想着要是把新郎再跑丢了,那事就更大了。
于是,又折回来一段路,用手搀着浑身筛糠一样的苟杞,连拉带拽往苟家村的方向逃去。
“雪里红”倚在树边,睡的天昏地暗,一觉醒来,已见太阳偏西。
一咕噜爬起身,看着夕阳透过树丫的光线投射在歪在一边的花轿上,五颜六色,直刺他的眼睛,他顺手挡了挡眼帘,朝花轿走来。
嘴里高声吆喝着还赌兴正酣的小兄弟们:
“都他妈什么时候了?别玩了!没一个长心的!”
那些小喽啰们这才抬头,急忙站起身,看到日落西山,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目前的事情:
“大哥,这他妈苟家还没送钱来呀!找撕票呢吧!”
叫骂声此起彼复。
“雪里红”的光寻找到旁边那个穿一身蓝衣的小啰喽:
“你上午确定把信捎过去了?”
“小的拿脑袋担保,信绝对捎到了。俺用小飞刀把信掼在了院子中间的大树干上,之后,俺还上了他们苟家的房顶,看到院子里,他家老爷子正在看咱们军师写给他们的信儿了,这样儿,俺才敢回来。”
“雪里红”听完,朝他点了下头,抬手示意:
“没事了。”
然后,慢慢走近新娘的花轿,
“大哥,先撕了票,俺带几个兄弟下山,给他们苟家送尸身去,这次不拿一仟大洋,灭他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