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不禁长叹一声,手中腰刀高举,瞬间挥下。
人头掉落,又被钟毅抬手接起,平稳放在桌上。
此事说来漫长,其实不过三两句谈话之间。
直到钟毅将走到门外,屋内众人才恍若梦醒,大声呼喊着捉拿贼人之类。
而此时,钟毅已经快步走出县衙,一刀砍断拴绳,翻身上马,立时策马出城。
至于马车上的财物,更是全无留恋。这本就不是宋青衣委托给他的镖物,真正的镖物早在当初接下委托时,就在他的手里。
今天来衙门这一趟,是收报酬来的,就是那一封书信。
县衙里此时乱成一团,直到师爷出现,才将乱象制止。
“师爷,那……那个姓钟的把县太爷杀了!”
“无所谓,本就是要死的。慌乱个什么?钟三山闯入县衙,假借镖客身份,刺杀县令,罪大恶极。
杀官是大罪,这事得上报刑部。等到有人来查,你们嘴巴都给我闭严实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知道吧?”
在听闻宋青衣的死讯后,师爷眼中闪过些许落寞,却又很快变得镇定自然。
人这一辈子,身不由己。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明。师爷这个人,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
城北的官道上,离城三五里,官道两边林子里藏着二十多人。
李邢此时也在这里,和钟毅在县衙门口见过一面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
这几年来,县衙里和宋青衣其他的落脚地方,他都已经探查过,却全无线索。为此,他多次向京城发信求援,终于等来这场朝局争斗。
一封奏章,宋青衣自知必死,便别无选择,必须把东西送出临安城。
这趟镖,是李邢故意递给宋青衣的机会,也是宋青衣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