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能不能给马某个面子,讨论的时候别总之乎者也的,让某也听一听都说的啥,石大哥只说精彩,某却只听了个大概,实在无趣的紧啊。”
陈叔蘅像是他的克星一般,轻哼一声道:
“人家全是士子,那些个粗俗的白话怎说得出口,你要是不想听就出去,别在这里煞风景。”
“你!”
马勋涨红了一张大脸正欲反驳,石贵摆摆手道:
“好了好了,马老弟一会听不懂了,让枊贤弟帮你解释一番就是了,此间你我皆是看客,不必如此失礼。”
“哼!”
马勋瞪了满不在乎的陈叔蘅一眼,气哼哼坐了下来。
石贵便又拱拱手道:
“我四人本在隔壁听曲儿,恰逢其会特来见识一番,诛位皆是年青俊杰,不必在乎我等,继续,继续便是。”
贾瑞摸不清这几个武勋子弟的目的,却也知道他们与文臣素来不对付,此番这般作态,令贾瑞对石贵此人心生警惕。打眼看了看仍面色淡然的刘淍,再看了看刘清有些难看的表情,心里有了计较,于是也不理正气闷着的韦子鱼,转头道:
“诛位可还有高见?”
韦子鱼正欲起身,身后一青衫少年抢先起身开口道:
“贾县子幸会,在下顺天府文安县学子周怀,方才贾县子愚民以谋私利之言,并无实据,在下不敢苟同,此番是有另一问想请教贾县子。
秦以武立国,二世而终,大汉以儒治国,历四百余年,如贾县子方才所言,卫鞅变法使秦统一六国为不世之伟业,奈何二世而终?岂非自相矛盾。
由此可知,祖宗之法不可轻废,废则有万世之业毁于一旦之危,贾县子欲置我大玄如大秦之危乎?”
说完自得一笑,扫视一圈,看到众多士子皆点头称是,不由内心自得不已。却听得贾瑞站起身来道:
“尔偷梁换柱之能当真无人能及啊。可笑,可笑之极!”
不理这周怀愠怒的表情,接着道:
“卫鞅君变法之时,秦国之实力仅为七雄末位,变法后历两代君主近百年,秦国才有资本与六国抗衡。
及至始皇崩殂天下重归战乱,其间历六代秦王凡二百五十余年,卫鞅之法也不断革新更替,尔却将大秦之亡归于变法?!何其荒谬!
若再言此无稽之论,贾某将不再作答。”
说完佯作气哼哼的样子摆摆手坐回位置。
连续两人被怼的无言以对,场中终于有人坐不住了,只见一华贵儒衫的青年站起身来道:
“见过贾县子,在下翰林院侍昭郎姚启政,有问题请教。”
贾瑞点点头。
“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