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母不愿意。
她说“我们要是都走了,留你爸一个人在镇上,他想回家里看看都找不到人,这房子我们好不容易才原封不动地挣回来,它原先是什么样子,等过几天我找人来修修,等年底你和露露回来过节,它还会是什么样子,你别担心,跟露露好好过日子就行。”
人活一辈子,图得不就是个开心,有人为物质开心,有人为成就开心,有人为感情开心,有人则为回忆开心。
沈时白不再劝了,叮嘱母亲千万注意安全后,便挂断了电话。
他站在窗边,讲电话时大抵太过专注,以至于都没发现身后打开的门。
女人立在门口没有打扰,一直等到他讲完,转过身来,看见她便自然驱散了眉间忧虑,弯唇露出笑来。
沈时白收起手机,朝她走来,“对不起我给耽误忘了,2个小时的假期是不是到了”
“沈先生,”程露此时根本没半点多余心思关注时间,她双手背在身后,抿笑看着面前的男人,眉尖微微奇异地蹙着,斟酌片刻说“我也很对不起,整理旧物的时候看了你的东西,然后”
女人从身后拿出那只信封,有些不知怎么处置地敲敲掌心,问他“我想,你是不是有张支票还没找我兑现”
刹那间,四周万物失声,沈时白走到近前的脚步倏地一滞。
如同小男孩精心藏起最爱的玩具,玩具上写满了憧憬与梦想,却陡然有天被人发现,又被人大声将那些秘而不宣当众朗诵出来。
所有的从容不再,他那瞬间的慌乱、无措、紧张乃至于从脖颈迅速蔓延至耳朵的绯红,全都被程露深深刻进眼底心上。
“沈时白,”她静静地望着他,嗓音轻得像羽毛,“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我”
沈时白忽然像个笨拙的少年,第一次面对心仪的女孩子,提前打了那么多年的腹稿,全都猝不及防败在了开口这一关。
他抬手略显毛躁地拂了拂后脑,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出好的办法,只好大胆冲她伸出双臂,“你过来我告诉你。”
四目相对,程露抿唇忍笑良久,终于还是没忍住,展开双臂像只轻盈的蝶,袅袅扑进了男人宽阔的胸膛中。
沈时白胸腔中一颗心正在狂跳不止,搂紧她,情不自禁亲她脸颊好多下,他垂首凑近女人的耳廓,低沉嗓音里像是藏着无限的悸动。
“我走了很长一段路为你而来,你就是我的月亮,程露。”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