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锦瑟用早已经风干泪珠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愤愤道:“走!我要一路闯到李重光那个所谓的王府里去!我看你拦不拦我!”
说着,她就要策马继续前驰。
司马晦己无奈,只好抓住她的手,问道:“你去王府里,就能打探到你想要的情报了吗?”
令狐锦瑟把他的手甩开:“要你管!”
司马晦己收回手,握住缰绳:“我要保你平安,怎能不管?”
令狐锦瑟撇嘴道:“你保你的,我闯我的,我们互不相干!”
夜空中,一只白鹰长唳而来,强有力的爪子上抓着一节长竹筒,在空中盘旋飞舞。
司马晦己抬头,笑着指了指那只白鹰:“我说我不能告诉你,可没说它不能,回去吧,回中原去,别再来了,这莱芜城里啊,不太平。”
令狐锦瑟随他笑着,解下腰间罗带,冲他道:“喂,你把手伸来。”
司马晦己伸出手,令狐锦瑟将自己腰间罗带一节节系于司马晦己手臂上,共系了九节。
“解我尺素带,萦君第九结。”
令狐锦瑟系完最后一节,面色微红,调转马头不去看他,双手拉住缰绳,随时准备策马而去:“我告诉你哦,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许死了!我走了,你保重。”
说完,头也不回的策马疾驰而去。
身后是数名锦卫跟随,白鹰盘旋。
司马晦己在原地呆愣了许久,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九个衣结,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算一算,这是他们见的第四面了吧。
这个晚上,在别人面前一向面色冷如冰块的司马晦己发现,想要笑,似乎也没有那么难。
只是这莱芜城,真的是不太平。
憨山和尚将呼延震甲带回到了客儿面前,这小女娃正无聊的逗弄着自己手臂上的蛊虫,看到呼延震甲被憨山和尚提进来,手指搭在呼延震甲肩膀上,驱动着蛊虫顺着自己的手臂手指,爬到他身上,然后爬上脖子,面庞。
吓得呼延震甲瞳孔猛颤,却不敢挣扎。
因为他只要一有所动作,憨山和尚瞬间就能取他性命,他虽不知道这小女娃要做什么,但他能肯定的是,只要他还没有教会她震骨刀,自己就不会死。
客儿轻笑一声:“你不怕么?”
“怕。”呼延震甲声音有些颤抖。
客儿抬起手指,在呼延震甲面庞上划过,循着蛊虫的踪迹:“那你怎么不躲开?”
“更怕死。”呼延震甲倒是直率。
客儿闻言,咯咯笑道:“这样啊,那你可要好好教我哦,或许我学会后一开心,就放了你了。”
呼延震甲喉结蠕动了一下。
客儿仿佛是玩够了,将那几只蛊虫引回自己手臂上,起身,不再同他废话:“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