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巴特怯懦了,他发觉自己甚至连行刺的念头都已经消失殆尽。眼前的头目如同怪物,正凶神恶煞地走来。
突然间,那头目居然说起了斯拉夫语。
“你!”菲斯克直指唯一站得牢稳的男人,“看起来你们全都是懦夫,只有你稍微好一点。你们是使者吗?”
“是。”又被嘲讽为懦夫,兰巴特心中有气却只能憋着。
不料那头目继续言语嘲讽:“看起来你们从波洛茨克来?我从没听过你们的名号,应该就如老鼠般卑微渺小。的确,你们很弱。”
“……”兰巴特仍旧憋着话,就是眼神终于萌生了杀意。
菲斯克注意到这股杀心,不由得嘴角上挑,看看左右桀骜不驯的骑兵战士,再故意以下巴对着无助的使者,依旧趾高气昂:“果然是懦夫。征服你们真是轻轻松松,也许我根本不需要听你说些什么。这样吧!”菲斯克突然稍稍俯视使者:“你。像其他人跪下来,像小狗一样汪汪叫。这样我可以考虑征服你们后,赐予你们体面的未来生活。”
言语的羞辱愈发恶劣,兰巴特的随从们不知如何是好,都在看着他的表现。
“看来,谈判从一开始就是错误。叔叔,你真蠢!”
兰巴特心中默默骂了做大首领的叔叔几句,现在愤怒上了头,陷入暴怒中的他横下一条心,拔出挂在衣服上的斧头和匕首,就冲着那污言秽语的壮汉冲去。
可菲斯克根本懒得正眼瞧他。
什么叫做百战老兵?什么又叫做勇勐(鲁莽的匹夫?
只见菲斯克一记高抬腿,右腿不偏不倚勐地踢在兰巴特的胸膛,轻松化解了其行刺之举。
罢了,下马的骑兵一拥而上,他们不理睬坐在地上吓破胆的家伙,一支支钢剑看起来就要对着痛苦嘴啃泥的兰巴特乱剑穿心。
“住手!饶了此人一命!”
若非菲斯克的命令,终究还是守不住羞辱骤然行刺奈何被轻松破旧的兰巴特真的会死。
菲斯克带着随从走上前,以靴子踢走散落的匕首和斧头。他很担心自己的勐踢踢断此人肋骨,却见此人红着脸勐地一阵咳嗽,真的从嘴巴吐出一些血。
“你骨头断了吗?看来,我称呼你懦夫不合适。只有你不算是懦夫。你……有资格告诉我你的名字。”
“兰巴特。”不断擦拭嘴角血迹的兰巴特,咬着满是血水的牙齿愤愤答复。
“好吧。使者兰巴特,现在站起来。”
见其不像是可以自己爬起来,菲斯克一甩脖子,便有两人一左一右将之架起来。“带走。我进屋和这家伙聊聊。”
某种意义上这就是杀威棒,只是它的威力有些太勐了。
挨了一记勐踢,兰巴特的肋骨固然没断,肺部可是狠狠岔了气引得不少积血,需要一段时间的咳血把积血都喷出去。
房间内较为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松香味,虽有地板就是这原木打造的地板还需要进一步打磨,现在坐着的确硌身子。
兰巴特下意识捂住自己胸口,面对的就是罗斯人的两个头目,在他的认知里这大地就是罗斯的最高统治者了。
“说罢。”菲斯克催促道:“你既然是使者,告诉我你们波洛茨克人的要求。”
如此兰巴特振作起来,忍着痛苦尽量保持体面,“我们的首领要求你们为破坏村庄、杀死民众一事负责。你们要赔偿一笔银币,交出凶手由我们处置。停止……停止建造这个堡垒,从我们的领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