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众人都下去了,朱祁镇陪着笑脸说道:“深儿调皮顽劣,让太后操心了。”
“深儿才没有让我操心。让我操碎心的人,是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孙太后愤然说道。
朱祁镇微张着嘴,不明就里。
我哪里做错了?我被老二关在南宫城里四年了,就跟关在笼子里的老鼠一样,能招什么事端?怎么就惹你生气了?
朱祁镇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睛红了,鼻子也酸了。
钱氏见到不妙,连忙开口转圜,“太后教训上皇是应该的,请太后指出上皇做得不对的地方,也好让他改正,不再惹太后生气。”
孙太后看着一脸委屈的朱祁镇,再看看坐在旁边陪笑脸的钱氏,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唉,老身知道,你被困在这个南宫城里,憋屈。可是再大的憋屈,也给我闷在心里!”孙太后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请母亲指出儿子哪里做得不错!”朱祁镇赌气道。
“你叫蒋安传信给袁彬哈铭,收买凶徒,冒名杨善,当街棒打王直,结果却误打了王文,酿成一场祸事。深儿行险计,用更大的事去掩盖不好的事,这才遮掩过去。”
“你不吸取教训,居然叫袁彬、哈铭去寻找萨满巫师,意欲行巫蛊厌胜之术。你想干什么?你想让大家都死干净了,才甘心吗?”孙太后怒斥道。
朱祁镇脸色惨白,哆嗦地说道:“母母后此此事,儿儿臣”
结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钱氏也是脸色惨白,她惊恐看着朱祁镇,失声道:“陛下,你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啊!”
“母后,这事,老二知道了?”朱祁镇惶然地问道。
“现在知道怕了?袁彬和哈铭,朝野上下都知道是你的人,锦衣卫早就把他俩盯得死死的。还方员外,何员外,哼!要不是祖宗保佑,让戊我们的人先撞到,我们娘俩能坐在这里如此说话吗?”
“那那那袁彬哈铭除掉了吗?”朱祁镇慌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