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他俩干什么?你手头上还有几个能用的人了?把他俩除掉,你以后在外面打听个消息都没人了!”孙太后不客气地骂道。
“正因为他俩是你的人,咬他们就是攀扯你。没有确凿的证据,内阁和司礼监都不会准允。在深儿的筹划下,萨满古大力在街上因为争吵斗殴,被人刺死。知道情况的酒馆和客栈伙计,被安置去了他地。”
“对古大力知根知底的滦州李大户,连同知道内情的小舅子和心腹管家,都死了,妻儿也被安置去了他地。府邸被放火烧了一半,布置成盗匪抢劫再纵火的样子。”
朱祁镇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小心地问道:“母后,如此这般,锦衣卫和老二会信吗?”
“没有人证物证,他们不信也得信,否则就是诬告。那个时候老身就有的话说了!”
钱氏不敢置信地问道:“太后,这些都是深儿筹划的?”
“一手筹划,还在幕后一手操控指挥。”孙太后盯着朱祁镇和钱氏两人,神情非常凝重地说道:“镇儿,你给我好好听着!从即刻开始,老老实实地在南宫城里待着,不准有任何小动作。”
朱祁镇还想争辩两句,但是看到孙太后那严厉的眼神,只好把话又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再跟你们说件事,”孙太后把王文攻林聪、保何文渊的筹划,简单的说了一遍。
“林聪是个忠臣啊。何文渊?易储诏书有他参详,朕知道,‘父有天下传之子’一语,就是他添进去的。跟王文一样,都是无君无父的逆臣!”
朱祁镇气愤地说道。
“你再恼火,也只能在这里怒骂几句,于事无济!”孙太后不客气地说道,“深儿提了一个建议。”
她把朱见深的建议简单说了一遍,“经过双方御史几番攻讦弹劾,朱祁钰在今日下诏,迁林聪为右春坊司直郎。”
哦,给事中迁为司直郎,表面上是七品升六品,实际上是明升暗降。
“何文渊被查出卖官鬻爵,被夺职下狱。至于王文”
“王文怎么了?母后,王文怎么处置?”
朱祁镇急切地问道。
王文是他的头号大敌,搞得他日夜咒骂,还暗地里叫嫔妃剪了小纸人,填了王文的名字籍贯,在那里拍打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