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这么觉得。”
苏辽说话间微微一顿,回忆了一下,这才说道:“根据属下所掌握的情报,这孙秀出身琅琊孙家,投靠赵王也有几年了,因为赵王年事已高,而今那赵国郡的事,其实都是赵王世子在操持,因而孙秀真正从属的,是这位世子。”
“之前的情报,还提及了这位世子,”陈止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石勒攻克赵国,赵王被围,那位世子脱困出去,前往朝廷求救,如此一来,朝廷无论如何都不能装聋作哑了,不知那孙秀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北上的?是否是在赵王世子突围的同一天?”
“这具体的日子,实在不好计算,”苏辽露出了惭愧之色,“当下密谍的人手,还不够探查郡外。”
“你不必惭愧,这个是我问的不对,”陈止摇摇头,“咱们现在的人手,安排整个幽州都还做不到,何况是冀州,又是战乱之地、封王之处,那你是什么时候,有这个孙秀踪迹的消息的?他既然北上,总归要有个踪迹。”
“发现他的踪迹,和一件事倒是有些联系,”苏辽微微眯眼,“就是石勒派出两路兵马,北攻东去之时,还有一件事,属下本不怎么在意,但现在一想,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联系。”
“什么事?”
“就是石勒已经许久未曾露面了,”苏辽说话的时候,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本来属下觉得,这只是他坐镇本阵的表现,可现在却觉得其中或许有缘故,毕竟这两路兵马的出征,本就显得仓促。”
“嗯,不错,”陈止想了想,点点头,“孙秀北上,或许也与此有关。”
“如果真有关系,属下担心此人的到来,会吸引那羯人的注意,”苏辽跟着面露忧色,“有消息称,羯人凶残,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