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范质闻言微微一愣:“那就不用再追责其举主了。”
在来垂拱殿议事前,范质其实对竹奉璘是没多少印象的。
范质脑海中有竹奉璘这个人名,只觉得曾经在何处见过竹奉璘的名字,但具体情况早就忘了。
“不过嘛。”李谷忽然阴阳怪气地说道:“前几天却有人,要提拔这竹奉璘去沧州为巡检呢。”
范质闻言,猛地想起几天前批阅的札子,正是魏仁浦提拔竹奉璘为沧州巡检的那份。
再看了看自己身边两位同僚的情形,和对面魏仁浦铁青的脸色,范质如何能不明白当前的局势呢:这是他们两人在联合攻击魏仁浦啊!
郭荣用力拍着桌上的文书:“正是如此,魏仁浦你这份札子,究竟是何意?”
魏仁浦此时稍稍定下了心神,回答道:“陛下,这是臣在三日前递到政事堂的札子,那时臣并不知晓竹奉璘的真面目。”
“嘿,不知道竹奉璘的真面目,就敢委以重任,不愧是魏枢相啊。”李谷嘴角挂着冷笑。
“若是要知道所有官员的真面目,才敢委任,那我看以后吏部都可以解散了。”魏仁浦不堪示弱,针锋相对。
听着两位重臣的斗嘴,郭荣反而放松了下来,将几位互相不对付的臣子放在对立的位置上,让他们互相争执,正是郭荣的目的。
魏仁浦又对着郭荣拱手道:“陛下,臣前几日调遣竹奉璘去沧州,原因是沧州巡检没于契丹之手,急需调遣老将赶赴沧州稳定局势。
至于竹奉璘纵容下属劫掠商船之事,今日之前,臣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