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棋的话,让三郞就像脸皮子当场被人给撕下来了般的瞬间一片煞白。
“师叔知道你心在西北,无意留在京中;师叔也知道你对老爷子的安排心中有怨。”
“这些师叔都看在眼里,之所以师叔一直都没出声,是因为师叔对你另有安排。”
灼棋还真不是唬三郞,师叔没有亲口和他说这事儿,但一次无意间,他曾听到师叔与林公公闲谈,正巧谈的是有关三郞的事。
当时师叔刚从西北回来,在院中的竹林中休息,林公公在旁向师叔汇报着她离开那阵子府上的事儿和京中的事儿。
那时三郞还关在京兆府的大牢中,自是会提到。
老爷子的心思和安排,说来在高明的人眼中并不精明,甚至压根隐瞒不住。
林公公那大半辈子在宫里的人自是看得明白。
他记得林公公当时小声的问师叔:“王爷,奴婢僭越了,三少爷这事儿,奴婢恐三少爷对王爷会心生怨怪。”
宫里出来的人就是宫里出来的人,一句话,似乎啥也没说,可又啥都说了。
他记得当时师叔是这样回答的:“三哥性子过直过冲,在军中也升过太快了。”
那时灼棋还没太明白师叔的意思,这和三郞会不会心生怨及留在京中当‘混子’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