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浑身散发着阴鸷的气息,下手毒辣自不必说。
翌日,当奉朔侯聂靖渊大步流星跨进别院大门的时候,众人皆暗暗吃了一惊,上回侯爷来别院已是数年前。几个年少小僮和丫鬟还未曾见过主人一面,远远望见一身石青色蟒袍的侯爷过来,均诚惶诚恐前来恭迎。
近来聂靖渊一心为公事,常歇在京城官邸,穆峘帝亦是极为仰仗这位肱股之臣,放眼朝堂无出其右。
赵管家匆匆从抄手游廊奔至他面前,连声道:“侯爷您怎地突然来了,小的这就去收拾收拾。”
“礼儿呢,还卧病在床吗?”聂靖渊浓眉一蹙,越过无关紧要之事,开口便是问儿子。
赵管家一怔,侯爷哪里会不惦念着儿子啊!随即喜出望外道:“小侯爷近来有了些起色,便是起来走动也无妨……”
话音刚落,一个冷冽清澈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父亲,韫礼每日还在服药,眼下尚且无碍。”
聂靖渊打量着儿子身形如此单薄,原本饱满的脸颊已是颧骨凸显,内心深处的舐犊之情难抑,他温声道:“你且放宽心好好养着,少年郎罕有恶疾,多是一时孱弱。”
聂韫礼深深弯下腰去谢过父亲,旁人眼里,不知何时起,父子之间显是疏远至极了。
不一会儿,邵姨娘带着小澜款款走到侯爷面前问了声好,继而道:“天是转暖了,侯爷可曾试过妾身做的新衣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