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匆匆赶至西耳房门外,听到侯爷语带威严的质问:“竟敢手脚不干净,侯府可曾亏待过你?”
瘫在地上的小澜瑟瑟发抖,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余光瞥到邵姨娘在不远处,如蒙大赦尖声叫嚷起来:“奴婢没偷,主子救救我!”
来的路上,邵姨娘反反复复掂量过好几个念头,苦苦思索帮小澜脱身的计策,恐惧莫名笼罩着她,逼着她下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她往地上直直一跪,看也不看小澜一眼,仰头悲怆道,“侯爷,妾身有要事禀告!”
聂靖渊端坐着饮了一盏茶,方才缓缓开口:“哦?这丫鬟还没审完,你倒先有事要说,说吧。”
邵姨娘扶稳了发簪定了定神,长叹一口气,“侯爷,这屋里也没旁人,妾身就直言了,小澜是被冤枉的,本身这事就是冲着我来……”
她拿起绢帕掩了下嘴角,细声道:“您还记得上元节那夜,袁嬷嬷临终前吐露的事么,妾身有证据想呈上来,只求侯爷保我一命……”
话还未说完,她就哭哭啼啼起来,众人不解其意,皆是多了几分诧异。
聂靖渊最烦妇人哭闹,强压下不满继续追问:“谁要害你性命了,有什么证据便拿出来吧。”
邵姨娘闻言止住了眼泪,她从袖中取出一块折好的天青色锦缎,成色略旧,边角颇为精致地描绣着吉祥如意莲花纹。
“您看,这是妾身当年亲手绣好的襁褓巾,满心欢喜给公主新生的孩儿备下的,可后来不知怎地落在一户农妇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