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饶恕……什么意思?”
“敛红坊是极恶之地……有些时候,直面伤痛,你才……”本要接续,突然看着远方微笑,季晅调头,看到婉儿站着门口笔划。
我的工作要去花园,你来吗?
“你去吧,在地下闷着多不好受。”
方采寒故做咳姿,呼吸声里全都充满尘埃的毛音。
“她在邀请你去花园工作。”
“我知道。”
季晅跟着应了三个手势:马上来。
“喔,学得蛮快的嘛。”
有些惊疑,但还在意料之中。
方采寒打趣地用刚灌满树酯的坚硬粗臂戳戳季晅,还真没有哪一处疼痛。
“啊!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去跟兮月拿竹篓!这样很多东西都方便许多!”
“你可没上妆,会起疑心的。”
“放心!整个敛红坊都是艺女!”
季晅兴冲冲跟着婉儿来到工作间,迅速且利落地换上初来艺服。
“婉儿,你会上妆吗?”
婉儿熟稔的用手语比过不会,姿态优雅。
季晅在到休憩间一连三问,却没有一位下人懂得上妆。
想来也是,在这个地下世界根本不需要脂粉,每天应对灰泥尘末就已经够头痛了,还要付出劳力汗水,那脂粉裹在脸上干涸的感觉确实令人难受。
但该有一个人会。
“能帮我找到梨钰吗?”
“找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