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相当不平,然也冤枉她皇玛玛了,太后娘娘倒是想处置了太子,只是太后娘娘并非万岁爷的生母,从前有太皇太后娘娘在时,万岁爷同太皇太后娘娘祖孙情深,没得太后娘娘说话的份儿。
太皇太后娘娘不在了,万岁爷这才算是同太后亲近了些,太后娘娘说话也因此有了些分量,可要说能直接处置太子,她老人家还没着能耐,当众打了两巴掌已然算是太后娘娘极不顾康熙爷的感受了。
再想叫太子禁足或是受罚就不成了,康熙爷临走前叫太子代为理政,若禁足岂不同康熙爷的命令相悖,下头人听谁的自然不必多想。
只要腹中的孩子安稳,玉琭倒说不上恼不恼的,一来这也算是意外,二来这事儿可做了大文章,昨儿她还想着暂且让上一让,叫太子得意去,今儿的情况就全然不同了。
她同伊尔根觉罗氏双双动了胎气,爱兰珠又险些没了命,这事儿可不是小事儿,即便康熙爷昏了头包庇太子,大阿哥也决不会轻易放过太子。
待这次凯旋,噶尔丹总该解决了,大阿哥必然要得了爵位,在朝中的影响也随之加大,之后且叫大阿哥和太子明争暗斗去,四阿哥自可缓缓发展自身,徐徐图之。
又细细看了一遍,叫小孩儿改了个错字儿,玉琭笑了笑,只管叫昭宁写去:“行了,快些写吧,时辰太晚了,若是再熬一两时辰天都要亮了。小孩儿熬夜可能长个儿了。”
昭宁没急着点头,见额娘不拦着她还含着几分纳罕,先前皇阿玛不在,宫中凡有事儿额娘都叫人瞒着皇阿玛,生怕叫皇阿玛分了心,而今怎么不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