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后,他只好再放点风声:“他来有涯院求学。”
说完后,他意味深长看着周言。
周言立时惊呼道:“他也来求学?”
“不对!除我之外,书院里再没有新人!”做戏做全套,他努力将自己代入不知情者,揣测该是什么反应。
这番表演浑不似作伪,杜云河心下实在摇摆不定。
他多番试探,对方却一直滴水不漏,怎么也抓不住破绽。
两人几遭对话,似高手过招,一个想尽可能坐实对方的身份,另一个则使劲撇清自己的关系,拉锯战下,谁也没能完全取信对方。
周言说完后,眉心挤成井字,好半晌脸色倏变:“等等,这么说,那公瑾岂不就是我!?”
要有个知道真相的第三者全程见证,怕也会为他的演技倾倒。
杜云河虽渐生疑,却还有自己的坚持,他顺着话问:“是啊,除了你,实在不做第二人想了。”
“可你曾亲眼在雨施县码头见过他,怎么可能是他?”他旋即便自我否定道。
这厮果真狡猾。周言暗骂道。
对方旧事重提,分明在提醒自己,早前那番话已有破绽。
他当即苦笑道:“我巴不得自己是他,有那样的诗才,也不会落得个周石灰的名号。”
兜来转去,没想到会书院里的一番藏拙,也能佐证自己的身份。
这一点杜云河也实在想不通,于是索性将话说透了:“但我听说,那公瑾确是雨施县捕快,从那里到望江来求学,甚至知道我的名字!”
周言最怕的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镜子里与阿绮的交谈,根本不是扯谎可以圆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