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旗从自己屋里出来,已戴上面具。书格见他提着一根铁棍,拎着一皮袋,并将皮袋系在腰侧。然后转身向关押童尺和沁五娘的房屋掠去。在他掠起的那一瞬,皮袋的遮盖扬起,书格看到里头像是别插着三根反光的管柱?
容不得琢磨,书格又被圆儿拉着跑回伙棚。
“老板!老板!”圆儿在伙棚里外周边转了个遍。没找着人。两个伙计也表示不知老板去哪儿了。
“嗨!关键时刻又没了影儿。”圆儿一巴掌砸在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上,在伙棚前焦急地踱着。
洪特已骑上马,奔过来,开口便问:“老板呢?”
圆儿一摊手:“没影儿了。”
“会不会……?”洪特皱着眉,小意问道。
“会不会也得先跟着去了。万一不是,左旗那小子带这些人不够死的。”圆儿着急道。
“只要童尺和沁五娘加入,我们几个应付得了,应该不成问题。”洪特转脸看了看书格,对圆儿道:“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你若去,留个信给老板。骑黑爷去。还有,把他带上。”说毕,调转马头,去了老头儿住那棚。
圆儿看看书格,困惑莫名,心想带这家伙去有什么用?
书格更是一脸蒙蔽,心想:“我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问。怎么就把我扯进去了?”
圆儿也先不多想,又进伙棚,在一柱子旁,解开束绳,取下一根木棍。只见那木棍逾两指粗细,油光发亮。书格心里琢磨:“这锃亮得……应该至少盘没了俩老头!”
圆儿又从行囊中翻出一个皮袋,约有肘长。解开束口,从中抽出一柄枪头,上扁下圆,映着烛光,棚里瞬间明亮不少。
扁的那头是菱形的锋刃,最宽如掌,中间有两道镂空卷云刃槽。
圆的那头是个腔管,管面金属如嶙峋岩壁,质感别致,上面还错落着三道条状孔口。
圆儿将其套在木棍上,微微调校,又从皮袋旁侧的格子里抽出三枚楔子,对准孔口,举起一旁的柴刀,用刀面将楔子一一拍进,固定住了枪头。然后把柴刀递给书格:“拿着用!”
书格接过刀,只见拍楔子的那面已经刮花,心想:“小胖子的枪头,一定又贵又好使。但凭啥我就用破柴刀咧?”
……
这边,左旗已领出沁五娘与童尺,简快述着:“有厄!四五十只。还有红卵、苍厄。真实情况可能更坏一些。现请二位随我同行除厄。“一息停顿,他指了指腰侧,又道:”这三件,我已经认了。去不去,二位自己想。”
童尺扬头深吸一口气,又低下,摇了摇头道:“唉!运气不好哇!今天运气不好哇!”
沁五娘则吹了吹手指,娇嗔道:“这哪是问奴家呀?那玩意儿在你手上,又认了你,这不正是逼着奴家去嘛?”
左旗凑上前,阴冷说道:“若不是尔等有用,我现在就白使了它。好净了耳目。”一旁的火把摇曳着,映着他的虎头面具,那虎口似在细嗅猎物,那虎牙竟似下一息便要噬过去。
沁五娘却是不惊,依旧妩媚地瞟向面具下那双冷眼。
左旗懒得再说,将铁棍扔给童尺,转身朝队伍那边奔去。这边,兵卒已牵来两匹马在旁等着。
童尺接着铁棍,无奈,笑了笑,自言道:“命里该有三斗米,走偏天下不满升……赌了!”说罢,翻身上马,双腿一夹,奔了过去。
“臭男人!死赌鬼!”沁五娘翻了一眼,啐了句,也上了马。